血混着海水从指缝滴进沙里,染出一串暗红的花,"你说了这么多,不就是怕我看见真正的解法?"
镜像们的笑容同时僵住。
"苏璃的星环不是补丁。"陆沉舔了舔嘴角的血,卡牌环的金芒突然大盛,逆旋的古篆竟开始与齿轮对抗,"是钥匙。
她用神魂给我指了路——"他猛地攥紧左手,卡牌环的金芒裹着齿轮的幽蓝,在掌心炸出刺目强光,"而你,不过是陆渊派来探路的小旗子。"
所有镜像同时扭曲。
最靠近的那个突然伸出手,指甲变成镜面碎片刺向陆沉咽喉,却在触到皮肤前碎成光点。
"你会后悔的。"最后一个完整的镜像退进浪里,声音混着潮声散开,"等他真正过来时——"
话音戛然而止。
陆沉喘着气看向海面,发现方才还翻涌的浪突然静了。
礁石群的阴影里,有黑色流质正缓缓渗出,像融化的沥青,在海底铺成一张巨大的网。
更远处,墨倾城的身影站在最高的礁石上,原本的镜像已全部消失,她低头望着掌心的青铜镜牌,发梢被海风掀起,露出颈后一道新浮现的镜面纹路。
"阿沉。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像从前在巷口递他豆浆时那样,"你说过要请我吃叉烧包的。"
陆沉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看见她指尖的镜牌边缘,刻着与自己卡牌环相同的"观测者"古篆,而镜牌底部,正渗出与礁石群下相同的黑色流质。
浪涛声重新涌进耳朵时,墨倾城的身影已经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