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年学了车,是周宴之陪他练的。
每天晚上趁芽儿睡着了,夫妻俩就偷偷溜出来练车。温颂其实想说,他在驾校师傅面前倒放松,在周宴之面前反而紧张,但是周宴之白天黑夜地陪着他,他也说不出一句拒绝。
好在周宴之看出他的小情绪,经常拿起手机,装作看消息的样子,没有紧盯着温颂转方向盘。温颂这才松了口气。
其实他也只是想在先生面前表现得好些。
拿驾照第二天,周宴之就给他买了车。
温颂拒绝无用,再加上看到销售小姐拿大单的兴奋表情,终究还是点了头,捧着鲜花在车前合影。销售小姐送来账单,温颂看着那一串零,在心里计算他还欠先生多少钱。
周宴之听见了他的嘀咕,替他计算得一清二楚:“一百三十七万五千六百零三十。”
“……”温颂语塞,“三十是什么?”
“昨天在便利店给你买的一瓶酸奶一份关东煮,总共三十,”周宴之挑了下眉,“顺道也入账吧,省的之后记不清了。”
他阴阳怪气的功夫日愈见长。
他说完就独自往前走,温颂追上去抱住他的腰,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。
“我还什么都没说,先生就生气了。”
周宴之顺势装起了生气。
温颂想了个理由:“我只是在想我卡里还有多少钱,过段时间是妈妈的生日,我想给她买礼物,这个总不能让我借花献佛吧。”
温颂把周逢清和邱悯心当亲生父母一样孝敬,和邱悯心更是每天一通电话,比和周宴之还热络,周宴之知道,这是温颂真正融入他们家了,所以从不在温颂给父母买东西这件事上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