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颂最是抵抗不住这样的情话,迷迷糊糊就仰起头,挺起了腰,任周宴之解开他所剩无几的纽扣。他抱着周宴之的肩膀,能清晰感觉到周宴之额前的碎发在他的脖子上拂动。
周宴之倒是没和女儿抢吃的,可温颂也没好到哪里去,虽然没做什么,整个人还是像熟透的番茄,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,只露出一双眼睛,幽幽怨怨地瞪着周宴之。
周宴之帮他擦干净,不顾那束灼热目光,又在温颂的额头落了一个吻。
“辛苦了,宝贝。”他忽然说。
温颂真的很好哄,其实他压根没怎么生周宴之的气,周宴之一说,他就巴巴地露出下半张脸,“没有辛苦,我觉得很值得。”
“小芽宝的名字,小颂想好了吗?”
“想请妈妈去寺庙里求一个,她上回跟我说她认识很厉害的大师。”
“好啊,我跟她说。”
温颂弯起嘴角,招招手让周宴之躺下来,然后一声不吭地翻进他的怀里。
“好幸福。”他说。
周宴之捏捏他,“这就很幸福了吗?可我还在心疼小颂那天受苦了。”
那天周宴之一直在产房里陪着他,全程握着他的手。
其实温颂在网上看到过,不建议丈夫陪同生产,容易造成心理阴影。温颂看到那几行字,忽然冒出一个念头:先生不会这样。
所以当周宴之提出要陪他进去的时候,他没有拒绝,但也提醒周宴之:“先生,里面的画面可能……可能不太好……”可是周宴之告诉他: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,宝贝。”
生完后的五天,周宴之用身体力行给了他一颗定心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