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之陡然打断他:“骂你?”
“这些人就喜欢在我们身上耍威风,我左耳进右耳出,压根不当回事。其实最可怕的是遇上爱推活的同事,一边推活一边在店长面前表现得很忙,耍心眼子的那种人,那简直是地狱,后来我就去做家教了,家教好得多,不过备课也很辛苦……”
温颂一时讲得忘了形,慢半拍发觉周宴之一直没开口,他停下来,望向周宴之,“先生,你怎么了?”
借着海边路灯,他看到周宴之眼角的泪光。
他愣住了。
先生怎么……
他卖惨,又让先生愧疚了?
他绝没有这个意思!
他立即抓紧了周宴之的手,“我说得太夸张了,先生,其实也是一段经历,我在奶茶店还认识了好几个同龄的朋友,虽然没有深交,但挺开心的。”
周宴之依然沉默。
温颂心中愈急,揪了揪周宴之的袖子,安抚道:“我不是在诉苦,先生,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,我现在好幸福,幸福到我回忆起这些事的时候,就像看别人的故事,一点苦楚都感受不到,真的。”
周宴之垂眸看他。
温颂站在他面前,仰着头,眼里满是焦急,“我全都忘了,哪怕是伤口,也已经愈合了,结完痂,再也感受不到了。”
他踮起脚,主动献吻。
亲了亲周宴之的唇瓣,又圈住他的脖子,“先生不要这样,我只是想告诉先生,因为先生的爱,我的伤口一一愈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