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邱悯心望向他的眼神里只有慈爱。
大概是知道了杨院长的事。
温颂一阵鼻酸,他说:“阿姨,最近一直没有来看望您,不好意思。”
“也是我不好,”邱悯心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,理了理温颂的毛衣领口,“阿姨以前态度也没有很友善,让你害怕了,这也是阿姨做错的地方,阿姨也需要向你道歉。还有,为什么还叫我阿姨呢?应该改口了吧。”
温颂一愣。
“应该叫妈妈。”
温颂下意识寻找周宴之,心有灵犀一般,周宴之走进来,踱到他身后,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温颂紧张得很。
“我知道了,”邱悯心变戏法一样,拿出一只红包,“没给压岁钱呢。”
温颂连忙摆手,“不能……”
周宴之却替他收了,直接塞进他的羽绒服口袋里,“也没多厚。”
话音刚落就被邱悯心捶了下肩膀。
周逢清最后走进来,见状也掏出一只红包:“还有爸爸的一份。”
几个字说得很生硬,几个人默默望向他,差点冷场,周逢清脸上挂不住,于是把责任往周宴之身上推,“都怪这死小子十岁之后就不这样喊我了,乍这么一说是有点奇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