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别人误导了你,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?”周宴之望着温颂浸了水的眸子,还没开口,就有一串泪珠掉下来,他用指腹抹去。
“但是,如果小颂真的抛弃我,剥夺我做丈夫和父亲的权利,那我就会生气了。”
温颂下意识抱住周宴之的脖子,也不顾置身于公众场合,整个人都扑了上去。
周宴之也有些惊讶,温颂从来没有这般主动过,他伸手护住了温颂的腰,听见温颂惶惶然说:“没有剥夺,没有剥夺。”
“会抛弃我吗?”
“不会,不会!”
温颂把脸埋在臂弯和周宴之的颈侧之间,复读机一样反复呢喃着:“不会。”
温颂从来没有抛弃过任何人,只有被抛弃的份,他不理解先生为什么会这样问。
“那就好。”周宴之说。
温颂在泪眼婆娑中,和邻桌的小孩对上了视线,小孩咬着勺子歪头看他,羞得温颂骨碌碌坐下来,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。
周宴之还没享受完温存,怀抱已经空了,他倚在靠背上,好整以暇地望着温颂。
温颂的脑袋快埋进胸口了。
周宴之问:“这是第一件事,解决了,还有什么要聊的?”
温颂一时愣住。
他今天还想说什么来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