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拿出计算器点了点,“羽绒服二百八,毛衣一百二,裤子九十九,快过年了给你打个九折,一共四百五。”
周宴之刚要拿手机,就听到温颂斩钉截铁道:“二百。”
周宴之愣住了。
“你这小家伙,每次都砍这么狠,”老板摆摆手,“不行不行,进价都不止二百。”
“还有几天就过年了,别家早就上春款了,您不卖给我,也很难卖出去了,而且您看这线头,洗两次准开线,几十块最多了。”温颂又把羽绒服从上往下摸了一遍,小声说:“这羽绒服也是肯定要跑绒的,摸起来就不实在。”
“别瞎说啊,百分之九十鹅绒。”
“我在服装厂打过工,这个一摸就不是鹅绒,”温颂语气弱弱的,态度却很坚决:“就二百吧,我也是帮您清库存,我付款了。”
老板拦他:“哎哎这样吧,二百六。”
温颂抿了抿唇,眼珠一转,拉开拉链就要脱掉,“那就算了。”
老板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,拍着大腿说:“行了行了,二百就二百,开春了记得过来买春装啊。”
温颂终于露出笑容,付款的时候还不忘说:“谢谢老板,老板新年快乐。”
温颂进去换回衣服,老板原本就一直拿余光瞧周宴之,毕竟在这个小商品市场里,这样身材长相气度的人还是少见,尤其是身上这件黑色大衣,光看质感就不是便宜货。
他凑过去,“你这个外套在哪儿买的?仿得挺真啊,是二楼东边那家吗?”
他说着就要上手摸,被温颂瞧见了,拔腿就冲了过来,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