鹏鹏今天尝试下床,可惜失败了。
他的腰压根动不了,虚弱的下半身也支撑不住,折腾半天,脚掌只踩了一下地面。
温颂连忙去拿拖鞋,一回头,发现鹏鹏哭了,一开始只是眼角留下两串泪,温颂一靠近,他就收不住了,哭得泣不成声。
温颂顿了顿,放下拖鞋走上来抱住他,“越来越好了,是开心的眼泪,对不对?”
“小颂哥哥……”
温颂学着周宴之的样子轻轻拍着鹏鹏的后背,安慰他:“就像一台机器,换一下零件,维护一下系统,很快就能重新运作了。”
“我想走路。”
走路,对普通人来说,稀疏平常到无需思考的事,对鹏鹏来说是经年的奢望。
温颂松开他,俯下身握住鹏鹏的两只脚踝,微微用力,让他的脚掌轮流碰一碰地面,抬头笑道:“这不就走了?”
鹏鹏破涕为笑,又问:“小颂哥,走路是前脚跟先着地,还是后脚掌先着地?”
“后脚跟先着地,然后重心前移,就像这样。”温颂握住他的脚,做了一遍动作。
“我突然发现,鹏鹏还是大长腿呢,到时候走起路来一定很快。”
鹏鹏咧嘴笑了起来。
笑着笑着,又落下眼泪。
温颂知道这一刻对鹏鹏来说意义重大,没有过多安慰,去卫生间洗了手,回来给鹏鹏切了一颗芒果,把芒果粒倒进酸奶里。
“小颂哥,过年你别来医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