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回来之后,是什么状态?”
“低着头,寡言,似不大开心!”
崔题眼眸一转,温言道:“没事了,你先下去吧!”
春兰应声退出去了,崔题迟疑片刻,上前轻轻敲了敲门:“宁儿,你在?”
“崔相公,你回来了……”里头之人倒是及时应声,却无半点热情之意。
“你……还好吗?今天发生了何事?”崔题轻声询问,心中的忐忑化为了担忧,只觉得她的状态太过于不同寻常。
里头沉默了片刻,才传来她极力隐忍,却藏不住哭腔的声音:“崔相公,万分抱歉,我今晚恐怕要失约了,我回汲云堂,便是怕你久等,故而前来解释一声,你若有其他安排,可自去,请原谅我不能应约。”
崔题的本欲叩门的手轻轻放下,溢出一声叹息:“我本也无其他事,我可否询问,宁儿,发生了何事?”
“我今日收到了歙州来的书信,我大哥病故,因而,我已无任何心情游玩……”她说着,便又忍不住抽泣。
崔题心一惊,又心焦地叩了叩门:“宁儿,开门,可否方便我进门说话?”
“崔相公,我更想一人独处,你不必管我,你还有其他要务,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……”
可眼下,他的要务不正是她么?
崔题心中叹息,可他又不能强着来,尝试温言宽慰:“你若难过,便哭一会儿,我也不走,就在门外守着……”
潘令宁咬着下唇,不敢放声恸哭,想来她内心里仍是不希望他走人她的领地,便是伤心难过之时,她更倾向于独自舔舐伤口,而并不希望他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