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这一条时隔多年,却被她维护得依然鲜亮的头绳,微微扬起嘴角。
一场无声的告慰,似乎唯有她和潘令宁看得清楚。
潘令宁走出巷子,回到马车上,徐焕询问:“陈靖,当初你说,曾有意阻拦你敲登闻鼓,为何送灯?”
“因为,她并未阻拦我!相反,她还暗中助力!”
徐焕一脸疑惑。
“当初百姓伏阙请命之时,齐远突然前来,你可还记得,齐远同你说过,他收到了匿名信?”
徐焕一番思索:“原来如此!只是,她既隐藏,便不想让外人知晓,娘子此举……无异于揭穿?”
“陈靖的暗中相助,远远并非向齐远发出了匿名信。更有搅动背后风雨的助力,而我今后重振纸业,更需要她的暗中相助!”
徐焕已是听得云里雾里,“令宁,你到底……在谋划着什么呢?”
“我在改命,亦求立命!改的不单是你我,和我三哥之名,立的,也不单是我家族之命!”
……
两人又驱车前往城东,城东还有几户人家。
待经过进奏院门前之时,潘令宁挑开帘子望了一眼。
庄严的乌头门挡住了往日门庭的喧嚣,虽然门扉紧闭,尚有几个百姓逗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