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手背擦过耳迹,颈间一阵瘙痒,她全身如置身他温暖弯臂当中,鼻间亦萦绕着他淡淡的檀香,让她浑身一颤。
潘令宁拢着披风,陡然回身。
两人近在咫尺,她的额头差点撞上他的下颌。
崔题稍显一愣,微一抬眼间,便与她的眼眸相撞,可他又垂下眼帘,只专注给她系上披风带子。
潘令宁随即意兴阑珊道:“唯有几步路,不必如此!”
崔题嗓音低沉,却仍温柔道:“小心着凉……”
“崔相公!”潘令宁陡然扬高了音量呼唤他。
崔题又抬眼,与她目光相触。
她忍无可忍,终于说道:“你方才说……若我住在汲云堂,你甘之如饴?”
崔题眸光闪烁,专注地盯了她片刻,眼梢微弯,随即扬起一抹笑。
似薄云散开,幽月半显。也恰是这一抹笑,让潘令宁忽然一怔,一时间察觉自己有些心急了,而他才似守桩的猎人,正等着这句话?
崔题眼神几乎能化成水,低沉而温柔道:“宁儿,汲云堂虽为太子所赠,却是我开府之处,我若常住汲云堂,此处又岂可称为‘别宅’?而我回归汲云堂,皆因有你,倘若你不在,我回归此处,又有何意义?”
潘令宁欲言又止。
她果然,好像上了套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