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的黑暗浓稠如化不开的焦油,裹着彻骨的寒意将人吞噬。
指尖探出去,连空气都泛着湿冷的黏腻,唯有耳畔细碎的声响刺破沉寂。
那是压抑的呜咽,是那破碎的嘶吼,还有淬着毒的咒骂,像无数条毒蛇在黑暗里吐着信子,绕着耳膜疯狂盘桓。
这混杂的声浪如同一把钝刀,硬生生将沉在意识海底的人剜了出来。
秦红衣的眼皮重若千斤,每一次抬起都牵扯着神经剧痛。
朦胧的黑暗中,视野像被蒙上了层浸血的纱布,而鼻尖那股浓烈的铁锈味却尖锐得刺心。
那是血,混着尘土与腐朽的腥甜,正源源不断地往鼻腔里钻。
秦红衣一时间有些怔怔地望着眼前浓得化不开的黑,指尖无意识地蜷缩。
触到身下粗糙的地面时,才惊觉自己正躺在一片冰冷的狼藉里。
触到身下粗糙的地面时,才惊觉自己正躺在一片冰冷的狼藉里。
那些盘旋在黑暗中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晰。
每一声都像鞭子似的抽在神经上,让她瞬间忘了如何呼吸。
此刻,秦红衣小小的脑袋,如同眼前那片朦胧的黑暗,一片混沌,任何清晰的画面都没有。
然而,她内心深处却隐隐有种感觉,告诉她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