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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完全由凝固的、流动的时空断层强行堆叠而成。没有墙壁,没有廊柱。其“门”是两道彼此旋转追逐、永远无法相遇的空间扭曲漩涡;其“穹顶”是折叠了千万层的星海投影;其“基石”则是不断从虚空抽取出、又被瞬间冻结为白色晶体的宇宙常数流!与其说是建筑,不如说是将“绝对秩序”的理念强行撕开现实维度后形成的……流血的伤口!
“所有外部传感器……逻辑崩溃!”监测官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,“信息流分析表明……这座结构本身……就是污染场的物理投影!我们就在……它的体内!”话音未落,舰体外围的几何结构骤然紧缩!几处突出的晶岩炮塔瞬间被凝固、同化为新的白色几何碎块!神庙正在吞噬闯入者!
没有任何犹豫!子墨与梦无丽的身影瞬间离开舰体,悬立于这令人心智崩溃的神庙核心区!神庙内没有空气,却有亿万细微如尘埃的白色碎晶在他们周围自发凝结、碎裂、重组,发出细微却无处不在的冰冷摩擦声,如同亿万把极细小的冰刀在刮擦灵魂。在他们脚下,地面(如果存在的话)是由层层叠叠的、被冻结的不同时空景象构成的镜面——一幅幅凝固的战斗或繁荣景象在其下闪过,随即被冰霜覆盖。
子墨的目光锁定了神庙最深处——那里,悬浮着一团不断自我复制、不断向外蔓延复杂几何光印的纯白光源。那并非恒星或能量源,而是整个神庙乃至整个净白污染场的核心意志体现——一个活着的、纯粹由扭曲规则构成的法则神龛!
“混沌元始,不足以对抗规则的癌变。”梦无丽的声音在子墨意识中流转,她的空间流影正强行解析前方不断变幻的门径结构,却举步维艰。“它的核心被古老意志锚定……必须找到那个最初的……印记!”她指向光源深处:在那无数流动光印核心,一道极其细微、极其古老、不断被复制的冰裂状符号正若隐若现!
就在子墨凝聚力量试图溯源那核心印记的刹那——
轰!!!!
整个神庙空间结构猛地向内坍缩!时空碎片如同玻璃般炸裂!那光印核心深处的冰裂符号骤然燃烧起冰冷白炎!这股火焰并非热力,而是一种冻结一切信息与存在可能的绝对冷源!神庙本身仿佛被唤醒,亿万白色碎晶如暴雪般卷起,化作拥有实质攻击性的法则冰刃风暴!冰刃切割过处,空间本身出现道道漆黑无光的伤痕——那是被直接抹除一切存在基础的……“虚无伤”!
“守护!”子墨低喝一声!周身瞬间笼罩于一片凝固的灰暗力场中——正是那缕“混沌元始”之痕!法则冰刃风暴撞入这片灰暗力场,被强行减速、扭曲、甚至被灰暗本身同化湮灭部分!但力场本身也在剧震,灰痕快速变淡!与此同时,梦无丽的流影猛地向前一扑,在风暴与灰暗力场的间隙中强行撕开一道裂口,银辉所化的流影之矛刺向光印深处的冰裂符号!
“不……不是源头!”梦无丽的惊悸意念在刺中瞬间传回!“它是钥匙……是开关!”她的流影之矛在触及那符号的瞬间,仿佛激活了某个潜伏万古的机制——
神庙猛地巨震!核心光印连同那道冰裂符号骤然爆发出更刺目百倍的白光!同时,一个巨大、冰冷、非人语言能描述的意念洪流狠狠砸入两人的意识核心!这并非交流,而是宣告!一段被无数古老信息包裹的“历史残响”:
“原初……熵寂……大终末审判……文明……悖逆……冻结……存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