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见他们在议论,说这轿子里的棺材真沉。
我听见瘦高个轿夫在问,陈家洼的王二后来怎么样了。
我听见胖轿夫说,别回头,别说话。
当红轿经过清水镇的老槐树时,我掀起轿帘的一角,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站在树下,手腕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,正眼巴巴地望着周管家手里的铜钱。
我笑了,嘴角咧到耳根。
这次,该轮到他了。
指甲抠门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很轻,很黏腻,像在催着什么。我摸了摸身上的红嫁衣,布料已经被泥土浸得发硬,凤冠上的珠翠早就掉光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铁丝。
没关系,很快就会有新的了。
轿夫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们在议论着双倍的价钱,议论着走夜路的忌讳,议论着那个疯掉的王二。
没人知道,轿里的"新娘",早就换了人。
也没人知道,这顶红轿,从来都不是在迎亲。
它是在收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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