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推克落目视封示岸,如此便算是打了招呼,告辞而去。
大厅内只剩下封家一老一小。
“老祖宗,此人言行轻佻,恐怕不能完全信任。”
“我知道,可眼下也没有旁人可用。况且此人有个好处,就是从来不忌讳什么,这份胆气,你该学学的。”
单独跟封敏英说话时,封示岸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,像极了家里和蔼的长辈。
“这世上尚且有言出法随之道,修行者应当忌讳,不可胡言乱语。”
“你呀——”
“老祖宗,恕我直言,今日之事凶险异常,何必对长老们坦白那么多?”
“你是觉得,该叫她们稀里糊涂去办这样要命的事?”
“老祖宗您知道的,我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出身世家,天赋异禀,这是你的长处,也是短处,早些年的历练,还是不够啊。”
封示岸叹了口气,并未继续责备这个血脉后人,而是微微闭起了眼,感知天地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