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价呢?
是失去自由?还是失去自我?
他想起了李远山,想起了那些为了守护《玉匣真本》而牺牲的前辈。这本书,承载的不仅仅是命理知识,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他林青阳,何德何能,可以轻易决定它的归属?
叶清风在一旁看着林青阳纠结的神色,也忍不住开口道:“青阳,家祖所言,皆是为你考虑。叶家绝无觊觎《玉匣真本》之心,只是希望这本旷世奇书能得到最好的传承和保护。你若成为叶家掌门,这书与在你手中,又有何异?”
话是这么说,但林青阳明白,其中的分别大了去了。
一旦他点头,他林青阳的身份标签,将永远与“叶家”捆绑在一起。他的成就,将归功于叶家;他的传承,也将打上叶家的烙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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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。
他仿佛看到自己的人生轨迹,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扭转,推向一条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。那条路或许繁花似锦,却未必是他真正想要的。
“叶老家主,清风兄,”林青阳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“此事体大,关乎我个人,更关乎先祖遗愿。我不能草率答复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。那些为生活奔波的人们,各有各的烦恼,各有各的期盼。他曾以为,自己为他们指点迷津,便是“明理济世”。可现在,他连自己的“理”都快“明”不了了。
叶承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,但很快便被沉稳所掩盖:“好。老夫给你时间。三日,三日之后,老夫希望能得到你的答复。”
“我叶家的大门,随时为你敞开。但,青阳,有些机会,错过了,便不再来。”老者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林青阳没有回头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