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我(无名)抱着胳膊靠在冰冷的皮货上,目光沉静地落在那对背影上。纳兰那带着豁达和不易察觉温柔的声音,公子章眼中那重新燃起的、不再全然是野心的微光,还有星若脸上那纯粹的欢喜…像涓涓细流汇入心底。**
**一个念头,清晰而突兀地冒了出来:** **『唉…要不要…成全那姑娘呢?』**
这念头一起,胸腔里某个沉寂许久的地方,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不是为了自己,甚至不是为了纳兰,更像是对某种本该如此的美好轨迹,一种迟来的、带着点苦涩的确认。
**『站远一点吧。』** 我对自己说。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,极其轻微地,又往后挪了半步,更深地融入了皮货堆的阴影里,仿佛要把空间让给眼前这方小小的、正在萌芽的星夜。
然后,我在心底,唤醒了那个聒噪的伴生存在:
**『灰烬。』**
识海中,灰烬的声音立刻响起,带着惯常的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:
**灰烬(哎哟哟哟!木头疙瘩开窍啦?怎么?不惦记人家草原明珠纳兰丫头啦?啧啧啧,难得啊!嗯?喊我出来干嘛?吹笛子?你是要河水倒流还是烟火升腾?搞点浪漫气氛给那对儿加点料?)**
我的意念平静无波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
**『都不是。我想…把流星雨招来。』**
识海里瞬间死寂。
下一秒,灰烬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难以置信和“你疯了”的惊悚:
**灰烬(?!?!?!噢——!!!够疯够疯!无名你他妈真敢想啊!你知道最高权限‘万籁’的代价有多大,对不对?!就算这次只是‘奏响’,不是拿来砍人轰城,那反噬也够你喝一壶的!)**
它的声音急促起来,带着罕见的严肃:
**灰烬(强行扰动世界线共鸣,引动天象…代价至少是三天!三天!你会像离水的鱼,水土不服到极点!浑身骨头缝里都像有虫子在啃!只能靠星光小祖宗寸步不离地温养着,一点点喂东西续命!这还只是最轻的!最要命的是——)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