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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秦痒回的客栈,反正对方已经被那所谓的王大人折腾成了一滩烂泥。
而秦痒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,看那样子,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“咳咳——!”
“早…早晚有一天…等老子到了炼丹期,定要把他头拧下来当酒壶!”
秦痒躺在他屋子里那张破旧的床榻上,举着拳头,好似发誓一般的嚷道。
他姐姐则默默的擦着眼泪,蹲在炭炉边熬着药,铜锅里翻滚的药汁蒸腾起苦涩的雾气,在窗棂漏进的月光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
江真坐在他的身旁,不知该说些什么,这个男人这些年经历的折磨估计不少,感觉所有安慰的语言在秦痒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于是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问道: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秦痒闻言,思忖了片刻,最终叹息一声:“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,我今天去本来只是打算把你引荐一番,可是没想到那狗东西竟然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话音一顿,接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。
“罢了,事已至此,就只能尽力了,那狗官前两天明明说十日,今日竟然改成了两天,看来前面的情况似乎不太明朗。”
“廖兄,不如你还是走吧,走的越远越好,不然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江真直接道:“在下必须去一趟齐云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