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舒拿着本账目在手里无意识地翻着,显得有几分随性,笑道:“不会耽误各位管事的时间,我说的很快的。
事情呢,是这样的,月前我盘点账目的时候,发现胭脂铺的账目上缺了一大笔钱,怎么都填不上。后来在另外一本生活账目上找到了出处,因为胭脂铺的账目和生活的账目是分开的,所以只能把钟管事和文管事都给请了过来,想问问是怎么个回事。”
慕云舒一开口,钟志清就明白慕云舒说的是什么钱了,可那四千两银子他明明让账房给填平了,她是怎么发现的?而且跟文苍又有什么关系?
钟志清心里有鬼,不敢再继续追问。
花知行瞥了钟志清一眼,就知道他肯定是捣鬼了,心里正犯怵呢,于是眉头顺着就挑了一下。
意思是,现在不狂了吧?
钟志清无语地横了花知行一眼。
文苍却是仍旧是笑着追问道:“请问夫人说的是哪一项呢?又是多少钱呢?”
慕云舒看向文苍,笑道:“是一笔笔墨纸砚的钱,从永宜二十四年至永宜三十五年。十一年间每日就要用掉一两左右的花销。”
文苍答的老实,乖乖道:“这钱不是我们的呢,自永宜二十六年族学遣散后,整个景府上下会写字的都没几个,一两的花销,墨水都能当茶喝了呢。”
钟志清:“......”
钟志清死死捏着手中的账本,恨不能现在砸在平账的人头上,平哪里不好,往笔墨纸砚上平,也不睁开狗眼看看,景家都多久没人拿笔了,往这上面平,这不是明眼给人拿捏的吗?
慕云舒瞥了下钟志清,笑着解释道:“若是按照永宜二十四年之前,老侯爷在世的时候,家中子弟众多,族学兴盛,这些花销大了是大了些,却也勉强算的上是物尽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