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的?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高仰止冷笑着:“你那两个侍女早就被我给收买了,你没脑子什么话都对下人说,还在这里问我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高仰止一甩,就把景清瑜甩在了床上,景清瑜吓的花容失色,身体颤抖着,瑟缩着,心中早已被恐惧给填满。
她鼓起勇气爬起身来,想往外冲:“我要回家,我要回家,我不嫁了,我不嫁了。”
高仰止单手就把景清瑜又给了推回去,嘴角挂着阴鸷狠厉的笑容,边解自己的腰带边向床边走去。
“娘子别急,三日归宁,我自会带你回去,今晚,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。”
景清瑜早已吓的肝胆俱裂,想往床里面躲,却被高仰止一手抓住脚踝给拖了回来。
外面风雨已急,一道闪电劈了下来,惨白的光压过了红烛的暖,高仰止惨白的面庞一点点逼近景清瑜。
景清瑜的瞳孔越睁越大,摇着头,喃喃着
“不要,不要,不要——”
雷声炸响,寒风吹的外面挂着喜字的灯笼剧烈抖动,突然,里面烛光熄灭。黑沉沉的红色灯笼,透着妖异的颜色。雨越下越大,闪电和惊雷同时在天际肆虐,仿佛要将天空撕裂。
暴雨如注中,墙角边上,那一株雪白干净的栀子花被风雨吹的剧烈摇晃,瓢泼大雨摧残着那纤细的花枝,好像随时都会断裂。墙边张贴着的红色喜字,被雨水浸湿,点点红色氤氲,滴落下来,正落在雪白的花瓣之上,红色顺着花瓣,染红了本就娇弱的花蕊。
雷雨闪电犀利,一朵娇美的花,终究没能扛住暴雨的洗礼,在天未明时,从枝头掉落下来,摔进排水渠中,被污浊染上,随水而去。
次日,天空仍旧昏沉,乌云翻涌着,看不到一点天空。一场秋雨一场寒,风中带着飘零的叶子,落在红烛门前,萧索又悲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