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宁认真地听着。
她想象着那个画面,一个野性十足的小男孩,挂彩后还一脸倔强的样子。
和她印象中,这个总是冷静温和,带着点疏离感的男人截然不同。
这反差突然让她觉得有点好笑。
她的嘴角忍不住弯起,牵动了后腰的肌肉,又忍不住嘶了一声。
“别动。”
谢淮野立刻停下动作,抬眼看了下她的侧脸,“疼吗?”
“没有,不疼。”
宴宁赶紧绷住表情,“你继续讲,后来呢?”
“后来?”
谢淮野低下头,开始剪裁纱布,“后来就被奶奶按着狠狠上药呗。”
“那药水可比这个刺激多了,疼得我龇牙咧嘴的,后面次数多了,奶奶就让我自己学着处理小伤口,省得她看着心烦。”
“所以呢,怎么消毒,怎么包扎,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。”
他用镊子夹起一块干净的纱布,覆盖在已经消毒好的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