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保乐点头答应,叫人来给康裕治伤,还十分贴心地给他送来干净衣服和吃食。
康裕依然不发一言,被包得跟木乃伊似的,还用僵直的手指抓菜,大口大口吃着饭。
李闻溪松了口气,还知道吃饭,说明有求生欲。
只要他有所求,就有吐口的希望,怕的就是无欲无求的囚犯,那才真是狗咬刺猬,无处下口。
她清了清嗓子,问出一直以来想知道的问题:“在咱们正式开始审讯之前,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,这对你来说,不难。”
“我该如何称呼你呢?你不是康裕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真正的康裕,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。很可能是跟他的妻子海棠一起被你杀害的。我说的可对?”
康裕吃饭的动作一点也没停顿,似没听到李闻溪说话。
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。那我就叫你杜女婿吧!”
“哦,你被抓走之后,你的三个孩子还生活在杜府,听王爷的意思,以后大概会抄了杜家老宅,家资一概抄没的话,六七岁的孩子,领着两个更小的弟妹,真不知道她要怎么活下去。”
“这世道艰难,连年青力壮的男子都有冻饿而死的,更别提三个孩子。”
康裕已经吃完了盆里的饭,他抹了抹嘴,紧紧刚换的新衣服,合衣往地上一躺,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。
邵保乐一鞭子抽过去,靠,这狗东西当他们王府大牢是自家炕头啊?
还是李闻溪阻止了他想再抽几下的动作:“打人有用的话,你们昨天就应该审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