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裕面如死灰,跌坐在池塘底,他知道,这一次他再无生路。
“你们怎么会找到这来的?”多安全的藏身之所啊,第一次被杜丽华带进去的时候,他都震惊了。
水底下还能有暗室,入口如此隐蔽,简直匪夷所思。
也是从那时起,康裕便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。
他还年轻,过惯了好日子后,谁会想死呢?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李闻溪淡淡地怼了他一句,审康裕大概轮不到自己审了,淮安卫的人已经上报中山王,这个人马上就要被押入王府了。
毕竟丢了那么大笔银两,总要问出下落来才行,中山王这几日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总不会是着急几条人命案子。
目送着康裕被押走,李闻溪只希望他命硬一些,能顽强地活下来,杜府的案子,事涉那么多条人命,总要有个交代才行。
各路人马纷纷撤离,不相关的仆从下人恢复了自由,两个半大的女娃娃站在严庆身侧,满脸惶恐无助,看上去颇为可怜。
李闻溪在心底暗暗叹息,起了几分怜惜之情。万贯家财又如何,没有自保能力,在强权社会,有钱反而是催命符,尤其是有钱到,连地头蛇都眼热的程度。
中山王暂时没动这些人,也没有查没杜府的家产,只要他们交出商号,守着田产,低调过日子,也未必没有出路。
她们还有个襁褓中的弟弟,想来以后不用重复母亲的命运,万一再招个中山狼似的赘婿,那才叫真没活路。
林泳思不在,李闻溪毫无负担地成功偷懒,与马聪打个招呼,回家补觉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