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裕入赘杜府已有近八年时光,不常年做重活,手心里的茧不可能还这么多。
林泳思盯着死者的脸仔细打量半晌,点了点头:“确实不是康裕。”他转向还瘫在地上的老赵头:“怎么回事?”
人死在大牢,他们可能会有麻烦,但现在死的另有其人,康裕被偷梁换柱,不见了,他们的麻烦更大了!
现今最关键的,是在别惊动任何人之前,把康裕捉拿归案。
老赵头十分后悔,他刚才怎么没直截了当装晕,他哪知道好端端的,怎么能逃了人犯呢。他将头一偏,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几个手下。
狱卒们统一低下头,别好事轮不到他们,背锅就让他们啊!这老赵头忒也不讲究,明明涉及到与康裕有关的事,他都自己搞定,赏银也揣自己兜里,别人见不到一个子儿。
现在看着他们干嘛?撒泡尿照照自己才对啊!
李闻溪继续她的验尸工作。
死者现在是全身尸僵最硬的时候,连手指尖都掰不动,推断死亡时间在6-8小时前,也就是昨天夜里子时前后。
死者身侧散落一个纸包,内里还残留着白色粉末状物体,轻嗅之下,没有特殊气味,结合死者的死状,李闻溪认为,这个纸包里很可能装的是砒霜,而这个人是自杀而亡。
林泳思踢了老赵头一脚:“说说吧,昨天可有人来看望过康裕?”
这间牢房布置得相当奢华,比之前纪凌云住的那间还好,桌椅板凳一水儿的名贵木料打造,桌上放着的一把铜镜都镶金嵌宝。
他瞥了眼老赵头,贪也得有个度,如此乱了纲常,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。
老赵头觉得刚才的药吃少了,他又胸口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