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各怀心思地吃了饭,每样菜都剩了不少。
倒也不是他们没胃口,只今天薛丛理发挥失常过了头,四样菜没一个味道正常的,不是咸了就是甜了,还有一个干脆根本没放盐。
哪怕再心疼粮食,这饭食也相当难以下咽,扔掉才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。
第二天再见到林泳思时,李闻溪的心情有些复杂,她以为在山阳县廨里当县尉的他,就是个单纯的贵公子出来体验民间疾苦,为日后成为刑名专家打基础。
却原来在表面的工作之下,他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。
看来以后与林泳思打交道时,她可得更加小心一些了。
昨夜她烧光了一整只蜡烛,才在晦涩难懂的医书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今儿开了衙,她便来找林泳思汇报了:“属下判断,项言瑾很可能身患血证。不知大人可要查查他以前的就医纪录?”
“恐怕不太好查。”项府家大业大,自有专门请的府医,根本无需外出请医馆里的坐堂大夫上门看诊。
既是项府自己人,他想去查,惊动了项家,又得起不必要的波澜。
毕竟在外人看来,案发过程大家都有眼睛看到了,林泳思不判案,却来过问项言瑾的身份状况,多少有为纪凌云开脱的意味。
林泳思昨天下衙后,专门请了郑指挥使用晚宴,问了与项言瑾有关的不少事。
项言瑾手下的兵甲都是郑指挥使精挑细选出来的,手底下有些真功夫,却没什么身家背景的普通人,再三叮嘱他们,好生照料着项言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