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框里还有左丽华和李锦程刚结婚时的合照,小远的百天照,以及一家三口的合影,那时的夫妻俩,看上去都很幸福。
最后,柳青的目光落在一张在游乐园拍摄的三口人的合照上。照片里小远大概五六岁的样子,此时的李锦程脸上已明显流露出不耐烦,而左丽华则拉着小远的手,依旧笑得灿烂。
在这张照片旁边,是左丽华父母的一张合影。二老双双坐在椅子上,双手扶在膝盖上,可与之前的照片相比,他们明显消瘦了许多。
柳青将相框取下,放入空间,打算回头拿给小远,让他自行处理。
接着,柳青打开衣柜看了看,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,不难看出小远的母亲是个爱干净且勤劳的人,柳青在衣柜里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
随后,柳青又在床上翻找,最终在床板的下面发现了一本日记。她翻开日记,只见字迹歪歪扭扭,却能看出书写之人的认真。从她的日记里,柳青大致梳理出了事情的脉络。
这是一个颇为老套的故事。左丽华家在津门市,因是独女,父母便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。李锦程家原本在农村,两人因一次“英雄救美”相识,结婚后李锦程就把户口迁到了左家。
说起来,李锦程确实很有上进心。他先是考进了兽药厂,又利用业余时间读夜校,后来还考上了厂里的技术员。
可李锦程当上技术员后,就开始经常不回家。后来,左丽华发现他背着自己与陈欣萍有了往来,李锦程顺势提出离婚。那时小远还没上小学,左丽华一心想给小远一个完整的家,所以坚决不肯离婚。
左丽华的父母自然对李锦程的行为极为不满,扬言他若敢离婚,就去单位闹得他丢了工作。此后的两年,两位老人日渐消瘦,后来相继离世。
再后来,左丽华自己的身体也每况愈下。她在日记中写道:“没想到我也得了和父母一样的病。我跟他说,如果我死了,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,将来一定要留给小远,他答应我了。这样,就算以后他对小远不好,至少小远还有个安身之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