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受着这些视线,那是一种几乎和虚无的压力同样沉重的份量。
是责任。
“我们需要……燃料。”他艰难地说出每一个字,“这把钥匙,这个地方,是靠魂能运转的。我自己的,快烧光了。”
“它的作用是庇护,是造一个家。不是用来对抗……世界末日的。”
“燃料?”左威环顾四周,同袍们的魂火都已黯淡,他们也付出了所有。
“这大殿里,还有一大坨燃料。”王二麻子慢慢地说,他的眼眶,对准了那瑟瑟发抖的尖啸王座。
一阵死寂。
王座由无数被贪婪与痛苦扭曲的灵魂构成。那是一股庞大、污秽、混乱的力量。
动用它,无异于引狼入室,用毒药来解渴。
“不行。”将军的声音不容置疑,“那不是燃料,是剧毒。”
“它的本质是吞噬。把它引进来,这个家,就从内部开始烂了。”
“哪怕我们马上就要冻死?”王二麻子反问。
“有别的办法。”将军坚持,却没有说出办法是什么。
“好,我们就等着你的别的办法……”秦川含糊地嘟囔着。
世界开始倾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