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姐…”
罗哌卡因还没睁眼,芬利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就先一步钻入脑子里,搅得她脑子有点痒,不大舒服。
她费劲地抬起沉重的眼皮,想让这家伙闭嘴别再给自己哭丧了,但紧随而来的温热、柔软还有些湿润的触感却生生打断了她的动作。
“我靠…你干嘛呢?”
是芬利托着她的上半身,抱着她的脑袋,贴着她的脸掉豆子。
罗派卡因的瞳孔微微缩小,咽下了即将脱口的脏话,转而嫌弃地偏开脸,恰好掩饰了眼里闪过的一丝情感。
“诶,姐又没死,你哭鸡毛啊。”
“吾没哭…可是您刚才流了好多血,呼吸频率极低…差点就死了…”
芬利胡乱地抹着脸,见对方醒来先是一阵惊喜,同时也感到后怕。
当时,她待的位置稍远,只看到路西法最后成功控制住了罗派卡因。
但还没等战场外的玄和她松口气,却又见路西法毫无征兆地一刀划向罗哌卡因受伤严重的腹部。
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本就遭过枪击的腹部露出黄色的脂肪夹带着鲜红的肌肉剖面,鲜血从创口流出淌了一地,看得二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可罗哌卡因却连一丝呻吟都未曾泄出,她的指尖不受控地抽搐着,仅从喉间挤出了一连串带血的呛咳声,之后才彻底没了动静。
芬利不记得路西法和玄是什么时候走的,她只记得自己慌里慌张地冲到了罗哌卡因的身边,然后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对方鼻息——
“太夸张了吧,不至于不至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