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光手电照亮的瞬间,我倒吸一口凉气。不知道什么时候通道顶部竟悬挂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卵囊,每个卵囊里都蜷缩着覆盖结晶的身影,像被冰封的蝉蜕。闪电突然跃起,虎爪拍中一枚卵囊,里面的幼体竟透过薄膜发出尖啸。整面岩壁的卵囊同时震颤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“快跑!”孙旭东将爆破装置固定在岩壁,“这些东西被惊动了!”
我们在爆炸的气浪中冲进下一段通道。身后传来卵囊破裂的噼啪声,无数覆盖雪白结晶的怪物正顺着岩壁攀爬,指骨刮擦金属的声响像无数把刀在切割玻璃。我边跑边从空间里取出信号枪,转身射向最前方的怪物——蓝光穿透它的钙质外壳时,那东西竟分裂成两团更小的结晶,在地面蠕动着追来。
“它们怕高频脉冲!”刘军突然将探测仪调到最大频率,仪器发出的尖啸让怪物们瑟缩着后退。但通道尽头的金属门已被无数丝状物缠绕,豌豆的荧光粉落在丝状物上,竟被迅速吸收,转为更深的赤红。
“用热熔弹!”我从空间里取出装置,却在触碰的瞬间僵住——装置表面已爬满白色根须,像被活物包裹的心脏。陆海天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:“撤离到C区通风口,我们从上方爆破!”
一个小时后,当我们爬出通风口时,仓储中心的坍塌区正在头顶轰鸣。 陆海天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旁,防护服上沾满混凝土碎屑。他指向正在下降的机械臂对刘军说:“钻探机已定位到生命信号,你负责在爆破后进入。”
我看着腕表上跳动的坐标,突然想起谢诚总爱说的话:“在废墟里找生路,就像在锈铁里找齿轮。”天虎蹭着我的腿,嘴里叼着枚齿轮徽章——那是谢诚落在隧道里的。豌豆将最后一点荧光粉洒在钻探机的轨迹上,光轨蜿蜒着没入坍塌的钢筋堆,像条通往地狱的发光河流。
“准备接收伤员。”陆海天从空间拿出装甲车,沉稳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,带着金属的冷硬。我深吸一口气,看着钻探机的钻头切开混凝土,碎石飞溅中,我仿佛看见谢诚的笑脸在光轨尽头闪烁,那是唯一能支撑我走进这片钢铁坟墓的微光。
而此时的我还没反应过来,这才不过在床上躺了三个来月,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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