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兆松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耳朵通红,“宋姑娘你靠着我休息会儿吧。”
宋清荷也确实累了,直接靠了上去,喃喃道:“好。”
第二天早上,宋清荷穿好衣服、洗漱完毕,带着雪莹刚走出屋子,陆成业不知道从哪里追了上来。
“大嫂。”
宋清荷停下步子,回身看向他。
“要找你大哥么?你大哥去陪外公了。”
陆成业喉咙里挤出两声干笑:“大哥当真是勤勉。以前念书的时候,冬天天冷我尚在贪眠,大哥早就坐在先生面前背书了。“
宋清荷扯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:“那话怎么说的来着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这人呀……”她尾音拖得绵长,眼角余光紧锁陆兆松,“到底难改与生俱来的骨相。”
“昨夜风疾露重,扰得人难以安枕。“陆成业忽地垂眼拨弄袖口,声线里裹着试探,“偏西厢房瓦缝里漏进些嘤嘤嗡嗡的声响,倒不知......“他眼皮突地一跳,喉结滚了滚,“大哥房里可曾听见甚么蹊跷动静?“
宋清荷认真的回忆了一番,道:“倒是没听到。我俩前半夜在外公那边,后半夜才回来休息,可能是太累了,什么也没听见。”
说着她忽然上前一步,离陆成业更近,低语:“今天晚上你大哥陪外公下棋,回来得晚,你可以来东厢房亲自听听有没有蹊跷动静……”
说罢,宋清荷冲着陆成业露出暧昧的笑容。
陆成业心中咯噔一声,看着宋清荷离开的背影,嘴角划出讥笑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