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后,宋清荷道:“韦毅把如此重要的盐仓交给自己人看管,他是打着动盐仓的主意。”
殷启点点头,双手搭在腿上,指尖因为发力而泛白:“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向知府大人禀告,也不会后来被韦毅一盆脏水扣头上,指我稽缓公文、越职言事、监守自盗了。”
“监守自盗?是指盐仓?”宋清荷问。
“不,是县衙里的一块澄泥砚,韦毅用公账买给自己用的,放在仓库里,不见了说是我偷盗。”
“韦毅用黄柏山看守盐仓,再后来呢?”
殷启陷入四年前的回忆之中。
圣文三十二年五月二十八。
殷启看着这半月来猛增的入库数量心生疑惑,几次去问韦毅都被搪塞回来。一直到七月十一的晚上,殷启在衙门处理公文到深夜,处理好了起身吹灭蜡烛,走出屋子准备从后门回家。
途径后院时忽然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。
“要不咱偷着弄点回家吧,我可买不起私盐。”
“黄哥不是说了么,咱需要可以随便来取,咱偷着弄万一被黄哥发现了,他肯定会骂。”
“唉,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么?”
“快了吧,大概月底?”
说话间,东侧的木板门吱呀作响,两名男子并肩迈出门槛往仓院走。一人拎着一个装酒的葫芦,左右两边各坐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