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口一个殷如意,她姓胡!已经七年了,你到底在气什么?”胡淮州厉声斥责。“事已至此,他俩人能把日子过好不就行了么,做人父母的,看到女儿幸福还有什么不满。”
胡子骞咬紧后槽牙一字字迸出:“她有追求情爱的自由,可这一切是荣国公府提供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做基础,她可好,转过头来爱上个穷酸,倒指责我们束缚了她!好一个‘放下碗骂娘’。我没有这样的不孝女儿。”
胡子骞血气涌上心头,他站起身就要走,结果人没等走出门竟然直直的昏倒在地!
“老爷!”洪氏第一个反应过来,扑过去。
管家请来的大夫为胡子骞开了药方,说他是急火攻心,需要静养。
送走大夫,管家来跟胡淮州禀告,胡淮州摆摆手:“去抓药吧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等管家离开,花厅里只剩胡淮州和宋清荷、陆兆松三人。
胡淮州叹气:“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“外公,那是我大舅,何谈‘见笑’。”陆兆松宽慰道。
“外公老了,什么都管不了,忘宜,今天如意来有说是什么事么?”胡淮州看向宋清荷。
宋清荷道:“只是来探望我和兆松的。”
胡淮州道:“如此便好。回头,我让管家给如意送去五十两银子,她起早贪黑的做豆腐,十指泡得发白,一天连百文铜子也攒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