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陆观棋又一次提到女儿,陈大曾警觉的站起身,陈大曾五指死死扣住栏杆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陆观棋从袖口里掏出一支金簪,道:“你送给你女儿八岁的生日礼物,她很喜欢,整天戴在头上。我想拿这支金簪来,还费了不少劲呢。”
“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,你还想怎么样!”陈大曾双目赤红如染丹砂,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。
陆观棋道:“没什么,因为你陈述的和我调查到的,有出入。我希望你能够再好好想想,李浅的封地是崇北,他没道理只在图州贩私粮,而不在崇北。你说是吧?”
陈大曾眉头紧皱,盯着陆观棋。
半晌,他点头:“是,谢书觉在崇北贩售私粮。”
“两天之内,我会安排亲从官带你女儿来见你。”牢笼栏杆外油灯忽明忽暗,将陆观棋侧脸映得半明半灭。“我向来奖惩分明,尤其厌恶出尔反尔之人。既然你已经全部招供,那就不要再改来改去,是怎么回事儿,就是怎么回事儿。”
说罢,陆观棋转身离开牢房。
在门口,他叮嘱小五:“注意陈大曾的安全,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证人和突破口,增加守卫兵力,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卑职明白。”
既然已经准备明早动身去图州,陆观棋决定还是回去拿几件衣服,跟严若敏报备一声,以免担心。
从皇城司出来,陆观棋刚翻身上马,就瞧见个灰布短打的贩货郎,粗麻扁担压得吱呀作响,左筐竟歪歪斜斜摆着双幼儿的虎头鞋。
陆观棋的目光被这双鞋吸引,于是喊住了对方。
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