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烁听了,大喜过望,当即叩谢辞出,点起一万御林军,五千潞州兵,便往北而去。行军途中,留神看时,只见这些御林军有老有少,有胖有瘦,甚至面带病容,动作迟钝的也掺入其中,不免暗暗吃惊。心想:“如此羸弱、如何上阵交锋?”便把自己的意见悄悄与王审琦、石守信二人说了,王审琦嚷道:“是啊!我说怪呢,还说是御林军,有些走不到五里路就直喘粗气,能打仗吗?”
石守信道:“大哥有所不知,这事我倒略知一二。听他们说,这支御林军还是先皇留下的。先皇原来身边的兵棒得很,一直随先皇南征北战,后来王峻去解晋州之围,把先皇原来那支御林军中的精壮之士大都选去。如今这趟人马,还是当时先皇匆忙间补充凑合起来的,所以难免参差不齐。”
赵烁点头道:“这就是了,难怪呢?我说皇上的御林军恁地这么不整不齐的呢?如不经过筛选沙汰,如何临阵对敌?”
于是,忙令部队停了下来,筛选整编,就在一万人中选出三千名精壮后生,作为先行,由王审琦、石守信二人带领。剩下的七千人分作两拨,作为后队,仍由原来禁军中的两员副将带领。自己依旧带着原来的一千人马作中军,潞州的五千人马就分派彭寿、张琼、李汉琼、郭德平、郭德安各管带一千人,作为后军,星夜直奔忻州而去。
次日傍晚来至豆罗,此地距忻州二十里,前方斥候回来报道:“已进忻州见过符大帅,大帅已派参将张朝训前来联系。”
张朝训见过赵烁,就将忻州城外辽兵军情一一告知:“……辽军主帅吉兰泰屯于忻口,距忻州约四十里。辽军左军约万人、驻扎于忻州城东门外,攻东门。右军亦约万人、驻扎于忻州城北门外,攻北门。每日由辰至卯,还使用火箭火炮,轮番攻击,如今已是第三日,双方各有死伤,辽军已有疲态……”
赵烁道:“辽人也使用火炮么?”
张朝训道:“原来辽人是不用的。他们只道硝烟焰火,只是图热闹好看的东西,后来看到中原人做成火雷,其声震天,大有威慑作用,故也学着使用了。”
赵烁笑道:“如此甚好,俺就给他个以其人之道、还治其人之身之法,他用火箭火炮攻我忻州,咱们也用火箭火炮攻他的军营……”
王审琦道:“兵书有云:以我之长、攻彼之短。我们会用火器、是我之长。但辽人也会使用火器,也是他之所长。大哥如今也用火器攻他,这岂不是以我之长攻彼之长了么?”
赵烁笑道:“二弟所见不差,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辽人用火器攻我忻州,肯定不会防我也用火器攻他大营。再者,用火器者,军需库内必备有烟硝火药,我用火攻必先探明他的火药贮藏之处,以火攻之。火药一但遇火,必然燃烧爆炸……”
张朝训忙答话道:“将军大可放心,辽人火药贮藏之处,下官早已打探清楚,就在东门之外,牧马河边山冈上的一座帐蓬,帐篷四角各树一竿红旗,夜间悬着红灯,是极好分辨的。”
赵烁忙问道:“参军对辽人火药贮藏地点如此关注,莫不是你们也有偷袭这个帐篷的打算不成?”
张朝训道:“不错,符大人正有这个打算。小将连日来都在箭楼上观察,看得最是清楚,也曾派人夜间探明路径,正准备这两天内动手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