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他在占星术之中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凶险。
“那小子还在前堂,倒也算是有些耐性。”
“咦?他脑袋上有血光之灾啊,这么浓……”
赵诚眉头一挑,脚尖一点,整个人突然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。
……
扶苏自巳时就已经来到了赵诚府邸,一直坐到下午申时,一动不动。
周围的下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,只有他如同一座玉童雕像一般始终坐在那里,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他是顽固迂腐不错,但也正因如此,他认定的事情从不回头。
在坚持儒学之道时,他可以顶着嬴政的压力,直言劝谏,全然不顾前途如何。
而如今心中所想动摇之后,他又可以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,只为实践印证多年所学。
但在他垂眸静思的时候,一个驼背枯瘦的老头不知何时靠近了他。
这人是如此的不起眼,穿着一身干粗活的麻衣,颤颤巍巍,看起来明明行动缓慢,但是只眨眼之间,就出现在了扶苏的身边。
他挑起那干巴如老树皮一般的眼皮,笑眯眯地看着扶苏,“你是……公子扶苏?”
扶苏抬眸,“我是,老人家……”
话音未落,这老者骤然停滞身躯,哪里还干瘦佝偻,反而精壮修长,一双手臂如蜕皮一般挣出,两把寒光匕首寒光乍现,直逼扶苏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