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瓦是盎山的堂弟,负责地方武装和“特殊事务”,昨晚的行动正是他手下的人执行的。
这会他一边笑着,一边拿起一块精致的奶油蛋糕,整个塞进嘴里,奶油沾满了胡须也毫不在意。
然而,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这般轻松。坐在稍远些的桑帛,是盎山家族在地方行政体系里的代表,一个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的中年人。
桑帛放下手中的雪茄,语气带着谨慎。
“大哥,几位兄弟…这事…是不是做得太绝了?吴明伦毕竟是名义上的总统,他派来的调查队在我们地盘上全军覆没…这等于是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!”
“他…能咽下这口气?万一他不管不顾,直接派军队过来…”
“军队?”
杜瓦不屑地嗤笑一声,喷出蛋糕屑。
“桑帛,你胆子也太小了!派军队?凭什么?证据呢?就凭他吴明伦一张嘴?”
“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搞建设,都在盯着他那点政绩!他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,派军队进佤邦?不怕激起地方反弹?不怕国际舆论说他独裁暴政?”
“哼!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!顶多就是派治安厅那些废物点心再来走个过场!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着,陪他们演场戏,他们能查出个屁来!”
佐温推了推金丝眼镜,慢条斯理地补充。
“桑帛兄的担忧也不是全无道理。吴明伦此人,隐忍是隐忍,但一旦被他抓到把柄,手段也是极其酷烈的。不过…”
话锋一转,佐温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。
“这次,我们没留下任何把柄。火灾是意外,调查队不幸遇难,我们深表遗憾。”
“一切都是‘意外’。他吴明伦再恨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!至于军队?师出无名,他敢动,就是自取灭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