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狼狈未奸?”谢珉露出一个笑来。
她并不怕激怒这个张副使。自打她被陛下钦点调任到刑部以来,就已经得罪了想给弟弟谋职位的张副使。
债多不愁,得罪便得罪了。
“一派胡言!”
张副使身旁的麻脸小吏突然抽出腰刀,刀光映得验尸房气氛骤然紧张。
他便是前两日给谢珉下马威的那三人之一。
“仵作行规向来只验尸表,你非要内检,分明是别有用心!”
谢珉冷笑一声,指了指书案上的图纸,上面被茶水晕染的纽扣纹样早已模糊。
“这枚从现场找到的纽扣,与死者掌心的月牙形压痕完全吻合。吴副作,你说这是不是关键证物?”
她的目光如刀,扫过吴庸瞬间煞白的脸。
张副使眼神一凛,却仍强硬道:“即便如此,你也不该动手伤人!”
他一挥手:“来人,把这闹事之人拿下,押去尚书大人那里发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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