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珉跟着周仁等一众刑房捕快来到瑞丰粮庄的时候,围墙外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他们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,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。
她看着捕快们将围观群众驱赶开,跟在周仁身后走进了瑞丰粮仓。着火的仅范围不大,只有那间账房,旁边的屋子虽然也受到了一点波及,但屋内的物件都没有被损毁,也没有人员伤亡。
谢珉跨过烧焦的门槛,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触目惊心。
账房内一片狼藉,梁柱被烧得漆黑,倒塌的木梁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。
地上还有厚厚一层灰烬,从未烧尽的残片看去似乎是账本之类的物件。一阵风吹过,残片和灰烬被风卷起,在空中打着旋儿。
“就是这儿。”周仁用刀鞘指了指全然被熏得黢黑的墙角:“油灯就在那儿打翻的。”
他蹲下身,从灰烬里扒拉出半块碎瓷:“这是油灯的残片,同你们验尸房猜测的一样,边缘还沾着松香。”
谢珉蹲在他身旁,目光扫过地面。
打翻的油灯附近,散落着几块酒坛碎片,酒液早已蒸发,只留下深色的痕迹。
她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酒渍,又凑近闻了闻,眉头微蹙:“这酒味不对,寻常的酒里面不该有这么重的药味。”
周仁挑眉看向她:“药味?你确定?”
谢珉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