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清歌缓缓地,抬起头。
她看着眼前的季宴礼,那双通红的狐狸眼里,所有的挣扎、痛苦、绝望,都在这一刻,尽数褪去。
剩下的是一种,近乎死寂决绝的平静。
“成功的概率,是多少?”她的声音很轻,飘散在冰冷的夜风里,却又无比清晰。
季宴礼的嘴角,勾起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,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“十成。”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。
这两个字,在余清歌听来,却比任何承诺都更像一个陷阱。
“怎么可能?”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三成,是谢必安给出的,九死一生的赌博。
十成,是眼前这个男人抛出的,甜蜜到发腻的毒药。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季宴礼反问,他的语气,仿佛在陈述一个,再简单不过的真理。
“因为,我不是在‘净化’它,也不是在‘镇压’它。”
他朝她走近一步,那股无形的压迫感,让天台上的风都仿佛凝滞了。“我是要成为它的新主人。”
他的目光,落在她依然紧握着手机的手上,那屏幕上还亮着季宴修的名字。
“我唯一需要的,不是什么天时地利,也不是什么至阳之体。”
他伸出手,这一次,他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一缕长发,那动作带着一种,近乎狎昵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