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的门,在身后,重重合上。
那声闷响,像一道闸门,将余清歌与外界的喧嚣,彻底隔绝。
季宴修那张,因笃定而扭曲的脸,是她视野里,唯一的焦点。
他像一头,认定目标就绝不回头的,偏执的野兽。
一步,一步,朝她逼近。
空气中,消毒水的气味,混合着他身上,那股清冽的,雪松香。
形成一种,荒谬又危险的,压迫感。
“你的恨意,不该由她来承受。”他的声音,压得很低,每一个字,都像在审判。
余清歌只觉得,可笑。她甚至懒得,再开口辩驳。
因为,跟一个疯子,是讲不通道理的。
她后退一步,身体,绷成一张,蓄势待发的弓。
那双漂亮的狐狸眼,沉淀下所有情绪,只剩,一片冰冷的杀意。
只要他再敢,上前一步。
她不介意,让他见识一下,什么叫真正的,疯子。
季宴修看懂了她眼底的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