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,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,缓缓滑坐到地上。
他抬起手,看着自己光洁的掌心。
然后,像是疯了一样,用尽全力,将那只手,狠狠砸向地面。
一下,又一下。
骨头与水泥碰撞,发出沉闷的,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他感觉不到痛。
因为,所有的痛,都转嫁给了,楼上那个,他亏欠了一生的,女孩。
他只想,用这种自虐的方式,去感受,哪怕万分之一,她的痛苦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极轻的,带着嘲讽的笑声,从头顶传来。
季宴修猛地抬头。
余清歌不知何时,去而复返。
她就站在楼梯的转角,居高临下地,看着他。
看着他,这副可悲又可笑的,自我惩罚的模样。
“季影帝。”她缓缓走下台阶,站定在他面前。
那双狐狸眼里,是冰冷的,看穿一切的,嘲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