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满腔的疑惑,云鸾再次将目光投向沈之珩。
锦衣俊秀的沈之珩正被一群官员围着,手中执盏,谈笑风生,他是那样温润儒雅,光风霁月,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逼迫那个她去委身萧帝的恶人。
宫宴更像是男人们的战场,此番更是酒酣耳热,暗涌不断。
众人以为的新秀锦衣侯并未得到萧帝多少青眼,身边围着的大臣渐渐去到了沈之珩身边,萧帝不停地命人将席上的好酒好菜送到沈之珩席上,惹得秦王十分不快,不停地给自己灌酒。
有内侍悄悄溜进来,同季砚临说了什么,季砚临顿了顿,才起身离开。
眼见着他离开,广阳公主也同身边的离王说了什么,两人也一道离开了宫宴。
随后,秦王和衮王也离开了。
云鸾将这一幕看在眼中,微微勾唇。
萧帝身子不好,带着贵妃先行离场,皇后娘娘留下来寻了几家的命妇陪着说了会儿话,也道乏了便离开。
女眷席上顿时少了小半人,沈老夫人也坐不住了,叫云鸾扶着往侧殿走,要去歇息一番。
云鸾安置了祖母,脚步不停地带着红药往麟德殿去,一边走一边低声问红药,“怎么样?”
红药答,“人都出来了。”
待经过一处假山时,红药忽然停下脚步,示意云鸾藏起来。
宫灯在廊下投下模糊的影子,云鸾就站在假山的阴影里,看前方不远处的廊庑下,沈有窈正与一人拉拉扯扯,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锦衣侯季砚临。
两人似发生了争执,沈有窈半跪在季砚临脚下,抱住他一条腿,哭的梨花带雨。
季砚临面上隐隐有些不耐烦,却还是不得不将她抱起,沈有窈便顺势钻进了他怀中,低声抽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