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人能救,不能带走方大夫!”有人开始起哄。
“就是,方大夫不能走,济世堂如果没有方大夫,以后我们就不来这里抓药看病了!”
“是啊是啊!济世堂不设女科还开什么门啊,干脆关了算了!”
济世堂的掌柜的一听,脸色立即就难看起来,急忙跟百姓们解释,“哎呀,这不关我们济世堂的事啊,此事,此事实在是陈夫人授意啊……”
众人这才恍然大悟,纷纷怒视着陈夫人。
那陈夫人在这徐州城也算个富户,同那些官员也有来往的交情,原本就是个尖酸刻薄的性子,素日里欺负方知意欺负惯了,见有人竟敢煽动舆论替方氏出头,还是个瞧着面生又生的过分美貌的少女,便以为她是从什么三教九流之地出来的,便叉起腰肆无忌惮地叫骂起来。
“我跟方氏说话,你插什么嘴?什么时候我们陈家的家事轮得到外人说道了?”
说罢又用那三角眼从上到下地将云鸾扫了一遍,叫道:“你是谁,又是从哪个窑子——”
“啪!”
陈夫人话还未说完,就挨了一个狠狠的耳光,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,直接将她从三层台阶上扇到了街面上,还在地上滚了一圈。
陈夫人被打的半天回不过神来,见自己一身泥土,忍不住叫嚷起来,“哎?你这小贱人,怎么还打人啊你?!”
“你才是贱人!”
阿采气坏了,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倒地的陈夫人鼻子骂,“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,我警告你,跟我家小姐说话客气点!”
阿采确实气到了。
在她看来,沈之珩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都不敢这么对自家小姐,每日还要轻声细语地哄着,这老东西凭什么张嘴就骂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