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官差鱼贯而入,将内室围得水泄不通。
两名衙役正架着满脸是血的赵庚往院里拖,赵庚回头看了一眼陶氏,突然挣扎起来,“大人们明鉴!是陶氏这贱人勾引我在先,先是要毒杀亲夫,后又要掐死亲子嫁祸于我啊!”
陶氏闻言却是满脸不敢置信,死死地瞪着赵庚,“表哥你……”
为首的官差却是冷哼一声,并不理会他这茬儿,朗声道:“现已查明,河西村赵庚于去年腊月廿三与同村村民王九赌钱,因口舌之争愤而杀之,抛尸河沟,证据确凿,带走!”
赵庚被押走了,官差的皂靴声也渐渐远去,沈云鸾带着然儿上了马车,院子里忽然静得可怕。
陶氏瘫坐在院中,茫然抬头四顾——竟没有一个人看她。
不,有一个人正在看着她。
她下意识转眸看向院外的那辆马车,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,丈夫苍白的脸露了出来。
那上面的表情不再是温润的笑意,而是无声的冷漠。
“老爷……”她从地上爬起来,奔向那辆马车,“老爷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“我还听你解释什么?”
沈允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力,“陶氏,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竟然狠毒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!”
陶氏摇头,眼泪夺眶而出,扒着车辕哀哭道:“老爷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饶了我好不好?”
沈允闭了闭眼,放下了帘子,看向怀中正昏迷的儿子,再也不理会陶氏的哭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