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原本姓周,自幼生得娇艳,又与表哥赵庚青梅竹马,赵家虽也落魄,但赵庚生得俊朗,又会哄人,两人年少时便私定终身。
可惜,父亲死后,家产被族亲瓜分,母亲带着她改嫁到陶家做填房,她才改姓了陶。
她不甘心就此被埋没,借着母亲教的那些“手段”,在一次宴会上“偶遇”她如今的丈夫沈允。
沈允虽出身扬州的高门沈家,但自幼体弱,常年病恹恹的,婚事一直耽搁。
她瞧准机会,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法子,成功爬上了他的床,逼得沈家不得不纳她进门。
本以为进了沈家,便能享尽富贵,可沈允身子骨极差,连房事都少得可怜,陶氏熬了几年便有些熬不住了,虽然丈夫对她百依百顺,儿子也孝顺体贴,可日子过得实在憋闷。
去年她回娘家省亲时,再次遇见赵庚。
赵庚这些年混得潦倒,正是失意之时,再见昔日青梅,一腔爱意竟止也止不住。
陶氏本就寂寞,又被他撩拨得心痒,两人便暗中苟合。
赵庚哄着她从沈家捞银子,她则借机满足自己压抑多年的情欲。
前些时日,沈家发生了一些事,那位沈家的实际掌权人给沈允送了一些药材,沈允的身子骨有了好转,她原本是盼着他早死的,哪能叫他轻易好转,便同赵庚商量着,从外面的江湖游医手中买来了“百日散”。
赵庚同她说,这毒无药可解,她信以为真,才开始转移沈允的财产,可没想到那毒发竟然引起了沈老夫人的怀疑。
表哥又骗她,明明说好那毒无药可解的。
陶氏正犹自郁闷,忽见柜中摆了一排颜色深浅不一的蔷薇色胭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