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当她看到那枚玉佩的时候,不知为何,竟松了一口气。
薛晗。
要抓住薛晗。
要借助薛晗的力量,远远离开他身边。
云鸾看向那扇案屏。
明日,她便能将最后一部分绣完了,若是能讨得祖母欢心,说不定她的婚事……
于是,暂且将这心事搁下,又拿过那案屏,开始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。
一场雨过后,满园槐花都开了,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甜香,零落的花瓣沾着水珠坠在青石径上,像谁随手撒了一把碎玉。
云鸾靠在窗边绣那案屏上最后一片青莲的花瓣,心中想着三叔的事。
从得来的消息上来看,今日便是惯常给三叔诊脉的吴大夫上门的时候。
昨晚,红药突然送来一样东西,云鸾接在手里才知道,是那枚她当初从沈之珩腰间偷过的玉佩。
那枚玉佩作用不小,可以调动这府中甚至府外的所有暗线,但云鸾没用那块玉佩,而是用了自己更加信任的马婆子。
心中正想着这件事,马婆子就来了她院中,道:“姑娘吩咐盯着三房那边的动静,老婆子派了人日夜守着院门和角门,连只苍蝇都没放过。可说来也怪,连着几日都没见着那位表老爷的影子。”
她咂了咂嘴,“本来都备好了麻绳,就等着抓个现行,谁承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