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园子里,热闹无比。
喝酒的喝酒,听曲的听曲,还有一些比较风雅的已经开始吟诗作对了。
秋姨娘打扮像个首饰匣子,那高耸的追云髻上被各种发饰插得满满当当,都快看不着黑发了。
身为十一少爷的生母,她今儿可是主角,出尽了风头。
一些正头夫人看不上她这做派,翻着白眼对康氏说:“十一郎以后要叫也是叫你母亲,她就是个姨娘,你也不压压她?”
康氏苦笑一下:“五房好不容易有个少爷,我们老爷欢喜得和什么似的,我哪儿压得住她啊?”
有些夫人心中不屑,想着果然是士农工商里最低的一层,规矩都不讲了,这内宅都乱成啥了。
郑丰一个满是铜臭味的商人,油腻好色,真是让人看不上。
要不是他姓郑,她们才不会来他儿子的周岁宴,没的失了身份。
另外一位夫人问康氏:“这秋姨娘之前那么些年都没有消息,怎的年纪不小了,倒生出儿子来了?”
于是不少夫人偷偷把耳朵竖了起来,想取取经。
在她们这样的大家族里,儿子自然越多越好。要都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,那就更好了。
康氏倒也不藏私,叹息着说:“这些年为了生儿子,我和我们老爷见庙就拜,送子观音都不知道请了多少尊。直到去了廉州,那儿有个尼姑庵,叫白溪寺,据说求子很灵验。”
有人迫不及待地问:“你家十一郎便是这白溪寺求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