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蜡丸里封存的,自然是氰化物。”“工藤新一”跳下椅子,走到书架旁,指着暖气片附近那点不起眼的蜡痕,“凶手在实施计划前,需要设置这个装置。她蹲在这里(他指了指蜡痕的位置),将钢琴线穿过书架最底层几本书特意留出的缝隙(他抽出那几本角度异常的书,后面果然有细小的通道),连接到吊灯内部。然后将封有毒药的蜡丸悬挂好。”
“设置完成后,她需要启动这个延时装置。启动的方式,就是……”“工藤新一”的目光锐利地投向辻村公江,“夫人,您今天下午在进入书房前,是不是在一楼客厅的那个青瓷大花瓶里,插了一朵新鲜的深红色玫瑰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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辻村公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。
“那朵花的花茎底部,应该缠绕着这根钢琴线的另一端吧?”“工藤新一”的声音冰冷,“当您将那朵花插入花瓶时,看似不经意的动作,实际上拉动了那根长长的钢琴线!紧绷的线经过书架内部的通道传导,最终……拉掉了吊灯里那个悬挂蜡丸的卡扣!”
“蜡丸掉落,砸在坚硬的青瓷酒杯边缘碎裂!里面的氰化物粉末瞬间落入酒杯中!而此时,死者辻村勋正坐在书桌前,也许刚端起酒杯,或者正准备端起……毒药就这样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溶入了酒中!他喝下毒酒,瞬间毙命!脸上那丝惊愕,正是因为他可能看到了蜡丸从头顶吊灯掉落的瞬间!”
“至于密室……”“工藤新一”看向门锁,“夫人您送完花离开书房时,只需要用一点小技巧(比如用胶带粘住门锁的某个卡榫,或者利用死者书桌抽屉里某个不起眼的工具),就能让门在您离开后自动反锁。等您在一楼‘不经意’地插完花,启动装置杀死丈夫后,再假装发现异常,让管家用备用钥匙开门……一切就天衣无缝了!”
他走到辻村公江面前,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剑:“动机,恐怕是为了您已故的前夫吧?辻村勋外交官当年利用职权,构陷并逼死了您的前夫——也就是桂木幸子的父亲,那位正直的老管家!您隐忍多年,嫁给他,就是为了复仇!您反对幸子和贵善少爷,恐怕也是不想让幸子卷入这个充满罪恶的家庭!我说得对吗,辻村公江夫人?”
辻村公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她脸上的傲慢和冰冷彻底碎裂,只剩下被戳穿一切的绝望和深沉的悲痛。她踉跄一步,靠在墙上,泪水无声地滑落,没有否认。
真相大白!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立刻上前控制住了崩溃的辻村公江。桂木幸子得知父亲死亡的真相,失声痛哭。辻村贵善脸色灰败,沉默不语。
服部平次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着侃侃而谈、完美还原了作案手法的“工藤新一”,脸上充满了震撼、挫败,以及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敬佩。他引以为傲的推理,在真正的工藤新一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和漏洞百出。
“新一……”兰走到“工藤新一”身边,眼中含泪,却又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,“你……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?为什么……”
“工藤新一”转过身,再次握住兰的手,眼神温柔而带着深深的歉意:“兰,对不起。我陷入了一个非常非常棘手的案子。这个案子牵扯很大,也很危险。为了追查真相,也为了保护身边人的安全,我必须暂时隐藏身份,不能公开露面。甚至连警视厅都不能完全信任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,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,“让你担心,让你伤心,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。但是……请你再相信我一次,再给我一点时间。等这个案子彻底结束,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,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。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