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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解释身份（第2页）

“哥哥？”新一（或者说柯南）猛地睁大了眼睛，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，“不可能！我从来没有……” 他下意识地反驳，但“哥哥”这个词似乎触动了某些极其模糊、被尘封在记忆角落的碎片。一个遥远而朦胧的身影，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称呼……父母似乎很久以前提过一次？关于一个早年因病被秘密送往国外治疗、最终被宣告“早夭”的兄长？这个念头荒谬得让他头晕目眩。

“我知道这很难接受。”我站起身，走到书桌前，拿起我进来时就放在那里的、属于工藤新一的智能手机。屏幕碎裂，边缘沾着泥污，但还能使用。我迅速操作了几下，调出几个小时前在赶来的路上，通过系统权限（或者说“工藤悠真”的某些特殊渠道）截取到的、尚未被警方完全封锁的现场照片和新闻快讯。

我将屏幕转向他。

冰冷的荧光照亮了他苍白的小脸。

屏幕上，是米花町某处偏僻巷道的照片。雨水冲刷着地面，警戒线在风中飘摇。最刺眼的，是地上残留的、被雨水稀释却依旧触目惊心的——大片暗红色的血迹！旁边散落着几件熟悉的物品：帝丹高中的学生证（照片清晰可见，正是工藤新一），还有那身他昏迷前穿着的、此刻正湿漉漉堆在盥洗室里的蓝色校服外套！

新闻标题更是如同淬毒的匕首，狠狠扎进他的眼中：

【突发！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疑遭不测！现场发现大量血迹及个人物品，警方全力搜索中！】

【天才陨落？工藤新一失踪现场血迹斑斑，恐已凶多吉少！】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 新一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，小小的身体在被子下剧烈地颤抖起来，他猛地摇头，仿佛要将这可怕的画面甩出脑海。“这不是真的！我在这里！我明明……”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几乎要将他撕裂。身体变小已经足够惊悚，而现在，全世界都宣告了他的“死亡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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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黑衣组织的手段。”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块，砸碎了空气中最后一丝侥幸。“他们给你喂下了一种未完成的毒药，APTX4869。它没能杀死你，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副作用——让你的身体细胞退化，回到了幼年期。而他们，为了确认‘成果’，也为了抹杀一切痕迹，一定会返回现场。当他们只找到你的衣服和大量血迹，却没有尸体时……” 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，“他们会认为毒药彻底溶解了你的尸体。所以，在组织的档案里，工藤新一，已经被确认死亡。”
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，敲打在新一脆弱的神经上。他大口喘着气，双手死死攥紧了被角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侦探的逻辑思维在残酷的事实面前飞速运转，将那些零碎的痛苦记忆串联起来——黑衣人，毒药，身体的剧痛和缩小……以及眼前这“已死”的铁证。

冷汗顺着他稚嫩的额角滑落。他明白了。彻底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可怕。他“死”了。以一个七岁孩童的身体活了下来。而那个庞大、神秘、冷酷无情的黑衣组织，正如同无形的巨网笼罩在头顶，随时可能发现他这个“意外”的存在，然后……彻底抹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