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电梯的时候,她终于说话了:
“我感到难过。”
“什么?”
他惊讶地回头看她,实际她脸上没有什么泪痕,也没有难过的神情,倒是困惑更多一点。
她也确实在困惑,呆头呆脑地看着他的眼睛像在找答案:
“我不明白,‘男爵’死了,我应该高兴的。但我……还是有些难过。对于生命消逝感到难过。这正常吗?米斯达?”
“正、当然正常呀,”
他硬着头皮安慰,
“死人就是件悲伤的事嘛。”
“……我甚至,有点怀念过去,”
她没搭理好邻居善意的宽慰,悲戚戚地继续哀怨:
“这很难说清,我恨‘男爵’,但不恨他的全部,曾经至少也有过一段还不错的时光。”
电梯还没来,听着她对‘男爵’模棱两可的评价,米斯达不知道怎么觉得胸口有点发酸。
她没注意到,只顾自己往下说:
“那副画,就是当初我和他在卡普里岛生活的那段日子里画的,我的成名作——”